徽章小说 > 都市小说 > 姜鹤洛沈时晏 > 第6章
姜鹤洛对H大熟悉的很,每一处都很熟,她看着站在面前堵住去路的沈时晏。
“你不要自讨没趣。”
男人还没开口,已经感觉到了压迫感,沈时晏没想到姜鹤洛会提早离开。
“那不是你的小男友吗?”沈时晏指了指不远处的许纵意,“什么时候口味变了,喜欢小孩子了?”
“???”
姜鹤洛年纪又不大,怎么听起来好像她老牛吃嫩草一样,男人眼底的放肆毫不遮掩。
看到那白皙的肩颈,还有裸丨露在外的大片肌肤,沈时晏气得要炸了,以前总想着将她私藏,可没想到有朝一日。
姜鹤洛大大方方的出现,会绽放的那么热烈,他从来都知道,姜鹤洛耀眼夺目,却没想着居然一出现就让人挪不开眼。
“沈总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,回头草还是不要吃的好,会毒死你的。”
“啧啧啧。”沈时晏走过来,毫不遮掩,“如果这回头草,我非吃不可呢。”
“那就试试好了。!”
两个人的脾气都倔的很,不是旁人能拉得住的,姜鹤洛挣扎着躲开沈时晏的手,不想被男人抓到了。
可沈时晏这些天以来的思念,早已经失去了理智:“鹤鹤,给我一段时间好吗?”
他的语气温柔缱绻,却是在苦苦哀求,可怜的很呐。
“沈总在胡言乱语什么?”姜鹤洛咬牙,被沈时晏抱在怀里,男人低头,抵着她的额头,感受着彼此的温度。
三年时间熟悉的身体,又怎么可能在一瞬间抗拒呢,姜鹤洛思念沈时晏,这是藏不住的。
她的身体,也在贪恋着沈时晏给予的温暖,可是……姜鹤洛转念一想,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,自己再怎么不要脸,也做不到给他当地下情人。
“想得美,鱼跟熊掌你都想要,可你不是熊啊,会抓鱼的熊才能二者兼得。”
“我跟俞霜没什么的。”沈时晏解释道,好像他很少去主动提起这些事情,“我只是想弥补当初一些遗憾。”
“?”
姜鹤洛听着这些话,未免觉得太讽刺了,她抬头,眼神之中满是暗涌:“为了偿还救命之恩是吗?就要以身相许?还是说,为了弥补跟俞青的遗憾?”
沈时晏的脸色微微变了,险些绷不住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是我不问,就当我不知道吗?俞霜找过我,也与我说起过你跟俞青的事情,那是你心头抹不掉的白月光,是死了的朱砂痣。”
这一生,姜鹤洛怎么都比不过的存在,死掉的,永远比活着的刻骨铭心。
“你何必骗我呢,你舍不得的只是我们契合的身体,沈时晏不要再自欺欺人了。”
姜鹤洛的声音不大,怕惹着旁人注意,毕竟沈时晏这个男人太过招摇,万一被人看到,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
“我……”
爱她的话滚烫,梗在喉咙口,姜鹤洛只是觉得异常无趣,她笑了:“一次又一次,你不觉得恶心,我都觉得烦。”
那些厌恶的话,姜鹤洛不愿意跟沈时晏去说,但她不想被沈时晏继续纠缠。
“滚啊,别让我觉得恶心!”
“……”沈时晏的心口涩的难受,但他站在那儿,并没有动,姜鹤洛几句话以及那厌恶的口吻,将他慢慢的拉回了现实。
他们不可能了!
“沈时晏,你还不走是吗?”
姜鹤洛抬头,眼底轻蔑的笑,那只粉色的鸵鸟跑过来之后,才将沈时晏从沉默之中抽离。
俞霜在哭,哭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姜鹤洛没有听,卷入其他人的感情之中,最是恶心。
她往前走没几步,看到了少年站在那儿,一脸茫然:“你都听到了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许纵意满脸歉意,手里拿着姜鹤洛的外套,“是宋……”
他是怕姜鹤洛冻着感冒,才上赶着过来送外套,只是没有想到撞见姜鹤洛跟沈时晏。
姜鹤洛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,她接过了外套,突然威胁道:“许纵意,要是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我弄死你。”
“不,不会。”许纵意眼神闪躲,慌忙解释道,“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一副害怕姜鹤洛会灭口的样子,女人嗤得一笑,严肃的神色一瞬间瓦解:“骗你的,我有那么可怕吗?看你脸都吓白了。”
“不是,我只是……”
许纵意觉得冒昧,没想到姜鹤洛居然跟沈时晏谈过,而且看刚才的架势,应该是三人的感情纠纷。
俞霜是后来者,却能居上,只能说明沈时晏的内心,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清心寡欲。
H大的舞会像是一场闹剧,从那之后,姜鹤洛再没有见到过沈时晏,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传闻。
她去医院看黄清清恢复的怎么样,却在门外听到黄清清跟黄冽争吵。
“你是我的妹妹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,我都要订婚了,你别触我霉头。”
“阿冽哥哥。”黄清清委屈的都快哭了,“明明从小就说好的,为什么要骗我?”
“……”黄冽哪里知道黄清清那么轴,跟陷入死胡同一样,怎么说都说不听,“都是开玩笑的,小时候说的话哪里作数啊,不管怎么说,我都要结婚了,有些话你别乱说。”
黄清清低着头,神色很诡异,黄冽也不管:“那张卡的钱还不够凑首付,你再看看。”
“我的医药费还没有还给洛姐。”
黄清清觉得好难受,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,但她也不想继续被黄家人算计。
“她认识沈时晏,肯定也是有钱人,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在意你这仨瓜俩枣的。”
黄冽一副不想还钱的架势,还想着从黄清清这里榨取更多。
门外的姜鹤洛听着这番话,心里咒骂吧,该死的男人,这算盘都崩她脸上了。
“是,我是有钱,可我不是有病。”姜鹤洛推门进去,不想看着黄清清被人欺负到脸上,还不知道反抗。
“洛姐。”
黄清清有些难受,却不想自己的事情去让姜鹤洛烦。
“你真当我冤大头吗?还是觉得清清好欺负,被你们一家人拿捏?”

听说过你
姜鹤洛走到病床前,她拍了拍黄清清的肩膀,轻声说道:“不用怕,我会帮你,我的钱不需要着急,但是这个人……”
“洛姐,对不起。”
黄清清只当自己的事情,让姜鹤洛为难,她心里过意不去。
一旁的黄冽神色难看的很:“你听她都说不着急,把你卡里的钱转给我,真要结婚。”
“我看你有手有脚的,怎么会伸手要饭啊?”姜鹤洛沉了一张脸,看着黄冽。
男人脸色变了又变:“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,清清是我的妹妹。”
“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。”姜鹤洛又道,“再来诈骗,当心我送你进去。”
说得好听是一家人,长久对黄清清的控制,哪里有半点做家人的样子,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提款机。
黄清清忍不住怒吼:“洛姐说的没错,我不想再被你们要挟,再被你们控制了。”
“啧,要当白眼狼是吧?”黄冽这种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,听的姜鹤洛恶心的不行。
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。
恰好这时候,阿松买了东西从门外进来,大块头可不讲什么道理,他走到黄冽的面前。
“见过不是男人的,第一次见不是人的,滚出去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阿松霸道的不行,怒斥一声,黄冽还想说什么,但看着阿松的块头,也不敢乱来。
“滚出去。”姜鹤洛语气平静的可怕,“不然让阿松教教你规矩。”
黄冽脸色吓得苍白,对黄清清说道:“果然啊,翅膀硬了……”
阿松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,发出不小的声音,像是在警戒这个男人,黄冽到底是害怕,不敢再说什么,吓得连滚带爬。
姜鹤洛笑笑:“没用的东西,清清你不用有负担,医药费我帮你垫着,其他什么时候你都别考虑。”
“洛姐,谢谢你。”在这样的时候,黄清清能遇见姜鹤洛,是十足的信任。
“阿松一直都在这里吗?”姜鹤洛蹙着眉头,到底是沈时晏的人,看到阿松也会想起那个男人。
自从上次见过之后,沈时晏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消失的彻底。
“是,我……”阿松犹犹豫豫,“姜小姐,你跟老板的事情其实我不该掺和,可是……老板被沈家关起来了。”
“?”
姜鹤洛拧着ᵚᵚʸ眉头,一脸的疑惑,不懂阿松话语之中的意思,她愣了片刻,知道沈家那是什么恶心的地方。
“我不知道老板顶撞了什么,但……我也很久没有见老板了。”
“嘶。”姜鹤洛倒吸一口凉气,可她做不了什么,在H市,连沈时晏都不可能跟沈家作对,“我跟他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我知道,这样说也很冒昧,我只是不想姜小姐误解老板,他其实……”
“好了,阿松。”
姜鹤洛不想阿松继续说下去,怕说多了,自己会长脑子,就当他们不欢而散,就当他们互相怨恨好了。
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奇怪,黄清清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,只在一旁乖巧的靠着。
阿松自然不会让姜鹤洛难堪,见她不愿意听,也就不再继续说沈时晏的事情。
当晚。
姜鹤洛在离开一个多月之后再度回了蔷苑,那一院子的蔷薇开得热烈,好似在欢迎她。
她输了密码,很轻松便进了门,院子里并没有荒芜,看得出有人打扫的痕迹。
姜鹤洛推开门,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,她的眉头深锁,有些犹豫进不进去。
“来都来了,别走了。”沈时晏的声音透着痛苦的感觉。
姜鹤洛进门,看到坐在地上的男人,满身的伤,衬衣上全是血迹,一瞬间刺痛了姜鹤洛的眼眸。
她被吓了一跳,急忙跑了过去,沈时晏艰难地给自己上药,包扎。
“你怎么不喊裴翎过来啊?”姜鹤洛有些埋怨,裴翎是专业的,比他现在这样好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沈时晏忍痛,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流下来:“来不及叫他,我刚过来。”
看伤口都是新鲜的,新伤加旧伤,只怕这段时间在沈家过得不太如意,沈家那位老爷子出了名的凶狠,以前姜鹤洛就见识过沈时晏身上的伤。
以为现在,今时不同往日,那老东西不会那么狠,可姜鹤洛到底是看轻了。
“唉,我帮你吧。”姜鹤洛心口像是被人攥着一样,疼得很,明明见不得沈时晏这样,她看着满身的伤口。
泪水落下,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,沈时晏的声音抖的厉害:“别哭,鹤鹤,我不想你哭。”
“没哭,谁哭了。”姜鹤洛嘴硬,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一些,“可能会疼,你忍着点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,姜鹤洛把那些伤口都处理完了,简单的包扎了一遍。
两人相视一眼,姜鹤洛艰难的张了张嘴,有些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。
“谢谢鹤鹤。”沈时晏客套的不像是他本人,语气刺痛了姜鹤洛。
“睡会吧。”姜鹤洛看到他眼底的乌青,知道这段时间肯定被折磨的很惨,“我不走,就坐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她的声音很温柔,一点不像之前那样,好像他们又回到了最初时候。
姜鹤洛坐在沙发上,抱着抱枕,也跟沈时晏没有多余的话,男人起来:“去卧室睡吧,这里不舒服,鹤鹤。”
“你睡吧,我只是过来看看你。”
姜鹤洛不说自己不放心,遇见阿松的时候,听到那番话,她想过来碰碰运气,也不知道沈家什么时候放了沈时晏。
“他们为什么关你?”姜鹤洛知道这话或许有些冒昧,也不该她来问。
沈时晏侧着身,怕压到身上的伤口,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:“鹤鹤,这些事情,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也是,你从来没跟我谈起沈家的事情。”姜鹤洛只当在一起的时候,他不想将她卷入其中。
可现在,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,姜鹤洛又道:“其实以前听过关于你爷爷的一些事情,说得沈家军丨事丨化管理,你爷爷的手段尤其残忍,动辄挥鞭子打骂,那时候只在别人的嘴里听说过你。”

洪水猛兽
他们之间居然也有那么安静相处的时候,没有热烈的绽放,只是静静的靠在那。
沈时晏伸手,想要去抱姜鹤洛,悬着的手实在是尴尬。
“鹤鹤,让我抱一会,可以吗?”
几乎是哀求的口吻,姜鹤洛心底颤抖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很不舒服,眼睛也酸涩的很,姜鹤洛抬头,看着破碎的那一幕:“好啊,沈时晏,我只陪你这一晚。”
“嗯。”沈时晏轻声道,很快走过来,从一侧抱着姜鹤洛,怕伤口会被弄破,轻轻地搂着她,“为什么回来?”
男人倒是固执,明明不该去追问的话题,却也是忍不住的问出口,姜鹤洛能回到这个地方,说明她的内心还是舍不得。
“我回来找一对耳环,之前带过来的,没想到会碰到你。”
她嘴硬,沈时晏也不戳穿她的谎言,由着姜鹤洛坐着,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。
一直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姜鹤洛脚都坐麻了,她起身,摸了摸沈时晏的额头,感觉得出来,他的状况稳定下来。
姜鹤洛看着睡的不太安稳的沈时晏,从前都是他守着她睡觉,现在不一样了。
她转身要走,却被男人一下子拽住了手,沈时晏那可怜巴巴的口吻:“鹤鹤,不走可以吗?”
“沈时晏,你也不是幼稚的小孩了,我们之间怎么样,你最清楚了。”
握着的手,僵了一下,沈时晏到底还是松开了姜鹤洛的手。
他看着女人那落寞的背影从楼上下去,沈时晏站在落地窗前,看院子里那一片蔷薇,他看着姜鹤洛站在花团前,她本就很漂亮,这样构成的画面也的确很让人上头。
沈时晏没忍住,拍了一张,却见姜鹤洛发了一条信息进来:烧了吧,跟当初我烧了那些玫瑰一样。
姜鹤洛径直离开了那个地方,那条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漫长,蔷苑的这一切,也是到了梦醒的时候。
等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,姜鹤洛路过早餐店买了一袋包子给宋与雾带回去。
可谁知道,宋与雾在骂骂咧咧的改着什么,他快气死了,心口捂着难受,看样子一晚上没睡觉。
“怎么?”
“唉,之前接的活儿,没配完的要改的词。”宋与雾在圈子里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他是配音圈的大佬,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。
姜鹤洛就是其中之一,看着宋与雾忙得焦头烂额,姜鹤洛坐下:“词我给你改,你先休息。”
“我就知道鹤鹤最好了。”宋与雾拿起包子在吃,他哪里知道这个商务还需要贡献自己的脑细胞。
宋家现在对他的管控很严格,宋与雾尤其缺钱,说白了老爷子想逼着他就范,但宋与雾不入圈套,日子过的紧紧巴巴。
姜鹤洛拧着眉头:“这小说我好像看过,我看看怎么写宣发,怎么现在还需要CV做这些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啊,感觉像是在针对我一样。”宋与雾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为了钱,他也忍耐下来了。
有人帮忙总好过自己一条路走到底,姜鹤洛的脑子转得快,没几下就替他写完了。
窗外,阳光正好,姜鹤洛看了一眼时间,舞团团建,约好去爬山,姜鹤洛也没有拒绝。
周荼的事情后来处理的很干净,虽然许纵意再三求情,可姜鹤洛还是按照黄清清的意思把事情处理好了。
姜山这一块地方,风景本就好,靠着那巨大的墨湖,姜鹤洛撑着伞,走在队伍最后面,她一贯就是不怎么合群的人。
宋与雾打着哈欠,像个跟屁虫,他是姜鹤洛的家属,虽然没睡醒,但难得姜鹤洛答应出来走走。
他也是义无反顾的。
“要不要给你拍几张啊,这里风景那么好。”宋与雾停了下来,看着姜鹤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“出来玩,放松一些。”
“我昨晚回蔷苑了,看到沈时晏了,他被打得好惨。”
姜鹤洛又想到那些伤口,沈家那位老爷子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重,这样的孙儿都入不了他的眼,真不知道什么模样才能让他注意。
身侧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:“我小时候啊,我大哥见过一次沈家老爷子发脾气,给吓得好久都不敢说话。”
“我其实都清楚,沈家接受不了我,我也清楚,沈时晏不会为了对抗沈家。”
其实这一切姜鹤洛都清楚,她也只是心疼沈时晏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中,明明是天之骄子,却没有办法对抗。
“心疼他啊?”宋与雾笑眯了眼,“还说不喜欢沈时晏呢,我的鹤鹤啊,你怎么就那么嘴硬。”
姜鹤洛斜睨了宋与雾一眼,狠狠的瞪着:“少说那些屁话。”
宋与雾调侃姜鹤洛嘴硬,还不觉得自己爱惨了沈时晏,两个人说话之间,不远处有人走过来。
讨论声太大,宋与雾都有点嫌弃:“是有明星过来了吗?怎么那么多人。”
“听说是的。”身后舞团一个女生接了一句,“好像是林清挽。”
姜鹤洛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,宋与雾盯着看:“哪个林清挽?”
耳边突然失去了所有声音,有暗涌潮水般向着她冲过来,姜鹤洛心口闷得很,站在原地,宋与雾伸手,第一次主动的在外面的面前抓住姜鹤洛的手腕。
“回去吧。”宋与雾眼底写满了心疼,像是什么洪水猛兽要来袭一样。
四方城的林家,那位林清挽的名声在外,是第一名媛的地位,却也是姜鹤洛的故人。
“我……”姜鹤洛觉得身子僵硬的很,她看着宋与雾,目光落在不远处,一群人簇拥之下的林清挽。
她白的像是在发光,举手投足之间能秒杀身侧所有的人,姜鹤洛遥遥的站着,见沈时晏那温柔无比的动作。
沈时晏从未在外人面前那么细致的照顾一个人,他轻声道:“你喜欢就好,姜山这一片我记得以前你父亲待过。”
“嗯,家父开发的墨湖,沈总居然知道?”林清挽有些意外,嘴角的笑那么明显。

他也可以这样温柔
身侧凉风吹拂,宋与雾强硬的把姜鹤洛带走了,怕再待下去会出事。
他跟团长解释了几句,说姜鹤洛身体不舒服。
“是看着脸色不太对劲,那你们先回去吧。”团长倒也是很好说话,不为难姜鹤洛。
他们离开之后,又听到了沈时晏的声音,林清挽视线追着那抹背影,她的眉头深锁,眼底写满了疑惑。
“好像看到一个熟人?”林清挽有些意外,身侧的男人目光追了过去,也同样落在姜鹤洛的身上。
沈时晏一眼便认出了姜鹤洛,但他不能过去,他们之间早在那个夜里就断了。
“什么熟人?”
“啊——像极了,可能不是,以前一个还算不错的妹妹吧。”林清挽笑着道,眼神之中略有轻蔑。
像是在嘲讽姜鹤洛,沈时晏没有追问,他并不知晓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。
山脚下,宋与雾的神色也不怎么好,他叹了口气:“她居然来H市了,四方城待不下去,要来嚯嚯咱们了?”
“沈家给沈时晏安排的人居然是她啊。”姜鹤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不是说着非哥哥不嫁吗?”
她不愿意去回想那些过往,可林清挽的出现,再一次狠狠的打了姜鹤洛巴掌。
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呢,她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总归会被人看到。
“老白不要她的,你知道,那时候闹成那样,沉哥都没有说负责。”宋与雾吐槽道,一下没注意在姜鹤洛的面前提起了那个人。
宋与雾捂着嘴,有些懊恼:“瞧我这嘴巴,现在也挺好的,你跟沈时晏分开,也不会碰到那晦气玩意。”
“不,肯定会遇到的,这城那么小,不过也好,换来三年的安宁。”姜鹤洛抬头,像是望向某一处,“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,也不是三年前的我了。”
姜鹤洛想着,三年时间磨练了她的心智,如果那件事情发生在眼下,她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。
“错的不是你,鹤鹤,你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是啊。”姜鹤洛眼底涩涩的,“可世上没有人相信我的清白,我的辩解都是无用的,不过不重要了。”
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姜鹤洛明白这一方天地的平衡很快会被打破。
她所求的心安,不过是三年的逃避换来的,那又怎么样呢。
只是沈时晏跟林清挽?这两个人站在一块,怎么脑补,怎么刺眼,她心心念念的阿晏哥哥,从此要被林清挽那个恶心的女人玷污。
但这是沈时晏的选择啊,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底释放出来。
“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宋与雾看了一眼手机,“你还真别说,裴翎看着斯文,却知道这座城藏着多少美食。”
宋与雾在一侧念叨,很快裴翎的车子就在墨湖不远处停着,看他们过来,本来好好的晴天,突然下起雨来。
宋与雾给姜鹤洛开了车门,他顺势要进去,听到前排裴翎“咳咳”两声,示意宋与雾坐在副驾驶。
身侧的女人会心一笑,明白这对小情侣刚在一块,还是浓情蜜意的时候。
“你狗叫什么?”宋与雾嫌弃的很,却也没有违抗裴翎的意思,他坐在副驾驶,“别在鹤鹤面前给我丢人。”
“我跟姜小姐很熟的。”裴翎轻声道,“算起来也认识三年了吧?”
“嗯。”
姜鹤洛的声音很低,自从来到这里,跟在沈时晏的身边开始,就已经知道裴翎的存在。
“确实,你是沈时晏身边的狗。”宋与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根本在裴翎的身边不积德。
后座的姜鹤洛不说话,只是靠着,单纯的在思考一些事情,过去种种,包括林清挽打在她脸上那个响亮的巴掌。
也让姜鹤洛回味无穷,她攥紧拳头,身子不住地颤抖。
“吃这家面吧,比较适合现在的你。”裴翎轻声道,“就该吃清淡点,姜小姐也是。”
“好。”
姜鹤洛不拒绝,她其实没什么胃口,跟在宋与雾跟裴翎身后,看他们吵吵闹闹,其实心里也很想很多。
她撑着伞,看两个人闹腾的很,还以为裴翎是沉闷的性格,谁知道皮得很。
闹了一通,在靠窗的地方坐下,这家面馆环境格外清幽,不像是卖面的,倒像是一个茶馆。
“看看,这里点心很精致的,喜欢什么点什么,姜小姐不要见外啊。”裴翎招呼着姜鹤洛。
女人的手在翻看那些,宋与雾嫌弃的很:“一口一个姜小姐,到底是谁见外啊,叫鹤鹤,她是我的鹤鹤。”
“嗯?”裴翎蹙着眉头,虽然认识三年了,可也没有这样的亲密,他只听过沈时晏喊“鹤鹤”,一口一个,要了命的喊。
裴翎不言语,姜鹤洛倒是没什么:“随便喊什么都行,只要裴医生喜欢。”
“你看吧,她都喊我裴医生。”
裴翎有意见了,要闹了,姜鹤洛点了几个精致的熊猫团子,还有一个兔儿,外带一碗面,她其实不饿,看着面前那精致的花茶。
只能说这家店的老板很有巧思,过了没多久,东西都上来了。
姜鹤洛低头,轻轻地咬了一口,上菜的阿姨站在一侧,眉目慈爱:“大口的吃,别觉得很精巧,阿翎最喜欢吃这个熊猫团子了。”
“阿翎?”姜鹤洛有些意外的盯着,“阿姨您认识裴医生啊?”
“呵。”阿姨神秘的笑了一下,“我是阿翎的保姆,小时候在他家待过一段时间,他记挂我,知道我在这里开店总是过来。”
裴翎笑笑,宋与雾愣了片刻,看向一侧的阿姨:“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,果然是,裴翎小时候可乖巧了,像个沉闷的书呆子。”
他们翻开记忆的话匣子,说了很多过去的时候。
只是没一会儿,林清挽跟沈时晏好像阴魂不散,特别凑巧的进了那道门。
姜鹤洛抬头的一瞬,与沈时晏四目相对,内心深处撕心裂肺的疼,男人替一侧的林清挽擦拭身上的水渍,那般温柔,那般缱绻的模样。
快要了姜鹤洛的命。
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啊。